莎葛鲁特佐奶油

小号 火纹风花雪月 青狮全员
贝雷特X帝弥托利 or 帝弥托利X贝雷丝
我青狮学级的学生是天底下最好的学生!

【青狮全员】血雨降下的那一日

*没有贝老师存在的皇女线,青狮全员BE转薛定谔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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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军已经兵临阿里安罗德城下,鲜红的旗帜一列列展开,冷铁反射着日光,直指难攻不落的要塞。


城中到处充满着备战的紧张氛围。菲力克斯踏入官署时一眼看到了静静站在庭院正中的天马,金发的少女背着长枪从屋内走了出来。


两个人目光相对,彼此淡淡点了个头。


英谷莉特率领贾拉提雅家的天马骑士在最后一刻赶到了。领地贫瘠的贾拉提雅伯爵在这一战上投入了自己所有的兵力和财力,因为忠心王国的伯爵深知阿里安罗德一旦陷落,王国西侧防线将受到致命的打击。


菲力克斯继续迈开步子,在和童年相伴至今的友人错身而过时,突然听见她开口叫住了自己。


“菲力克斯,还记得我们讨论过关于真正的骑士与骑士道精神的事吗?”


菲力克斯转过身,不知道她这时候突然提起这个老旧的话题要做什么。士官学校时期他们就这个问题曾有过不止一次争论,现在看来也不过都是些无谓的口头游戏。当年金色长发垂至腰际的少女如今将头发盘成了更加清爽干练的发式,一双纯粹的绿色眼睛坚定地看向头顶平静晴朗的天空。


“我想,我的骑士道就在这里了。”


英谷莉特跨上天马,腾空而起。菲力克斯看着她的身影远去,天马洁白的羽翼挥舞在阿里安罗德银白色的高耸壁垒之间,他那被另一位红发友人评价为“丝毫不解风情”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这座要塞的别名——银白少女。


他回过头,走进了英格利特刚刚出来的那间屋子。他的父亲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将这里作为了临时备战室,调遣指挥着自己带来驰援要塞的兵力。


“菲力克斯,有什么事吗?”


罗德利古的声音依旧爽朗,脸色却带着连日操劳的疲惫,菲力克斯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果然已经渐渐老去了。


“老爹,给我安排一个最前线的位置吧。”菲力克斯说道。“也不需要什么骑士团,我一个人就好。”


“菲力克斯……”


罗德利古深知儿子性格,但为人父的一点私情仍然让他犹豫了短短的一瞬间。菲力克斯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啧”了一声。


“我和老爹你不同,我只会为自己的信念挥剑,这是我的决定。”


“好吧。”


罗德利古点点头。得到了满意答复的菲力克斯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他一直在追求强大,追求自己的信念,而他即将在最前线的战场上验证多年以来追寻的结果。


英谷莉特也好,远在王都的红头发笨蛋也好,甚至那个至今没有从逝者留下的梦魇中清醒的山猪也好……


只要他站在那里一刻,就不会允许任何人越过他的身后。



*******

王都菲利迪亚笼罩在茫茫夜色中。亚修站在城头上,徒劳地看向塔尔丁平原的方向。


阿里安罗德沦陷后,王国西路防线彻底被打散,征服了同盟领地的帝国军同时从东线进军,很快推进到了塔尔丁平原。法嘉斯王亲自率兵,与教会骑士团一起在平原布阵,全力迎击帝国军。如果这最后一战失利,那么王都的沦陷与王国全土的沦陷,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了。


亚修在寒风中攥紧了手中的弓。国王陛下将王都的警戒部队交给了他统领,他绝对不能辜负陛下的嘱托。当他再一次试图远眺时,身后传来了登上台阶的脚步声。


“亚修,你果然在这里呀。”


雅妮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一双圆眼在昏暗的灯火下一眨一眨看着他。


“啊,雅妮特?你怎么有时间跑上来?城里的避难都完成了吗?”亚修有些意外。


“嗯!”


“可是……”


亚修转到城墙的另一边俯瞰,城中亮起的灯火依旧有繁华时的一半左右。雅妮特捂着嘴,笑眯眯地说:“愿意走的都已经向戈迪耶家的领地转移了,剩下的大家都不愿意离开王都呢。说是哪怕帝国军打进来了,挥舞着扫把也要应战。”


“是这样啊……”


雅妮特的笑容从以前就很有感染力,亚修看着她依然充满活力和朝气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


但是笑意很快从雅妮特的脸上消失了,她担忧地问道:“听说,阿里安罗德彻底被毁了,状况很凄惨,西边已经完全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了。亚修,罗纳德卿的领地也被攻占了吧?你的弟弟妹妹……”


亚修知道她没有说出口的话。阿里安罗德被天外的光柱炸毁了半座城,守城的王国兵士就算没有死于和帝国军之间惨烈的殊死战斗,也尽数死在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魔法攻击下。那之后的他们都在尽量避免谈到死亡以及那些随着白银少女一同消亡的朋友。在紧张的战事中如果还一味地沉湎于哀悼的话,那位嘴上最不饶人的剑士首先不会放过他们吧。


他摇了摇头,回答:“我没有收到关于弟弟妹妹的任何消息。这个时候,或许没有任何消息才是好消息吧。”


“亚修……真坚强呢。要是我早就不管不顾地跑去看了。”


“哪有,雅妮特也很厉害。你的母亲不是还住在多米尼克领,多米尼克已经……”突然听到夸奖的亚修慌忙寻找可以回答的话语,却不小心说出了另一个令人难过的事实,赶紧闭上了嘴。


“多米尼克领只是投降了,伯父对母亲很好,母亲不会有事的。”雅妮特低下头,也看向王都中一点一点倔强的灯火。“而且,我一直很喜欢王都,这里还有你们,还有父亲,还有大家都在。前些天我又去了那家我喜欢的点心店哦!店主还在坚持买点心,他送了我一块,对我说谢谢,王都就靠你们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但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仍然扬起了笑脸。


“现在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祈祷梅戚他们在前方一切顺利吧!”


亚修再一次受到了感染一般,笑着点了点头。


“说得对。”



*******

夜色混合着雨水,让视野中的一切都难以辨别。希尔凡一回头,看到身边纤弱温和的同伴一双握着法杖的手已经冻得泛起了青白,忍不住就想扯掉自己的盔甲,将那双柔软的手放入怀中暖一暖。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只是开口说道:“梅尔赛德司,你就算不愿意留在王都里和雅妮特他们一起,至少也去后方吧。我这里是前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迎上帝国军,太危险了。”


梅尔赛德司微微笑着,用一贯的悠悠语调说:“王都的骑士团里很缺少能使用白魔法的术士吧?我在这里能多帮助一些人,不用担心我。”


“哎,话是这样说啦……”希尔凡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在面对梅尔赛德司的时候会突然失去引以为傲的口才。


“而且,我一直……一直太被动了,想要帮忙的时候,也经常做不到什么事。艾米尔的事也是,这些年的战争也是,连阿里安罗德的事也……”


那双淡紫罗兰色的双眼中一瞬间盛满哀愁,又化为了平常宁定的神色。


“所以,让我在这里,试着多救一个人吧。”


希尔凡的胸口仿佛一个布袋般涨了起来,终于鼓起最后的勇气握住了同伴的手,试图用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的体温传递一点温暖。


“梅尔赛德司,别的人我不敢说,但是至少这里有一个人,已经被你拯救了。”


“啊啦?那真是让人太高兴了。”梅尔赛德司露出了一点惊讶,笑得弯起了眼睛。“可是希尔凡一直很可靠哦,我们快要毕业的时候,女生之间已经在传言希尔凡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人了呢。”


“哎?是这样吗?你只是没提到她们说我不好的一面吧?虽然我确实是素行不良……”


几句玩笑话打消了一些凝重滞涩的气氛。希尔凡装作不经意地向军阵正中看了一眼,又扭过头,重新警戒着前方。


他是已经被拯救了的人,然而这场战争结束后,那一位又是否能从经年累月的噩梦中醒来呢……



*******

在帝国军的轮番冲锋下,王国军的阵型已经几近溃散了。兵力上的碾压在平原这样的正面战场上实在无法克服,杜笃握紧手心里坚硬的异物,心里知道其他的将领也应该得出了相同的判断。


那么,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第一声魔兽的嘶吼从军阵的左前方传来,不祥的黑气缠绕着冲上天空,却不是来自帝国军,而是王国军阵营。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失去人性、只有一丝微弱理智的魔兽用尖牙利爪撕扯开帝国军渐渐合拢的包围网。


“那是纹章石的……为什么?!”


极度震惊的声音从杜笃身后传来,他垂下眼,坦白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主君的背叛。


“……我将保管在城堡宝物库里的纹章石给了他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回答我!”


这或许是十年来,杜笃唯一一次听见他平易近人的主君用如此愤怒的声音质问自己。他知道法嘉斯善良的王会为此而心痛,然而对他而言,保护主君是无上的使命与职责,也是他最深刻的心愿。


“若在此落败,王都就会沦陷。大家都是自愿收下纹章石的。”


“什…么……”


杜笃用纹章石划破了手心,尝试用王城魔导士推测出来的方式驱动魔化。在感受到黑暗的气息渐渐包围住自己的躯体时,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杜笃!!!”


他没有回头。他的情感在魔化过程中逐渐被黑暗吞噬消亡,却依然感受到了心底的一丝愧疚,一丝不舍,一丝骄傲,一丝伤感,还有纯粹的敬意与爱意。


如果他的生命可以换回主君的生命,他愿意奉献出自己的全部。


希望您终有一日可以摆脱心中的枷锁,真正为自己而活,陛下。



*******

雨水混合着血水汩汩流下,帝弥托利知道他的右眼从此都看不见了。


但是他不在乎,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在乎了。他的灵魂声嘶力竭地沸腾着,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燃烧,血沫和着炙热的呼吸从残破的肺部咳了出来,溅在塔尔丁平原的泥土上,瞬间又被雨水冲刷了干净。


他挥舞着布雷达德家的英雄遗产阿莱德巴尔,劈开了不知多少具鲜活的肉体,帝国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将他们的皇帝护在身后,轮番刺出手中长枪。


帝弥托利没有躲,身上再添多少道伤口都不重要,他最后的每一分力气都要用在砍下那个女人首级的那一刻。然而在他再一次抬起腿的时候,却重重地摔跪在了地上。


模糊的视野中,一身血红的帝国皇帝站在他面前。


她或许说了什么,但是遍布全身的麻木感让他已经听不到任何一个字。


思维断断续续,意识渐渐沉沦。他曾有过这样的时刻,十年之前他就是这样倒在血泊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好友,他身边的所有人一一离去。


只有他一人活下来了。为什么?父亲,母亲,古廉,每个人都死了,为什么只有他活下来了?


罗德利古,菲力克斯,英谷莉特,希尔凡,梅尔赛德司,杜笃,每个人都死了,为什么只有他依然活着?


吉尔伯特,雅妮特,亚修,王都的人民,每个人都将因为他而死,他根本,就没有活着的资格。


死去的人们会在天上的女神身边重聚。他想他即使死后也不会再见到他曾深爱过的每一个人了。


帝弥托利重新握住了手边的英雄遗产,抬起头,看见他最后的亲人高高举起了狰狞的魔斧。


他满身洗不净的罪孽,不配去到天上。所以至少,他要带着此生最后能触及的爱与恨——


“一起下地狱吧,艾尔!”



*******

芙朵拉1186年,阿德剌斯忒亚帝国与法嘉斯神圣王国在塔尔丁平原决战,帝国皇帝艾黛尔贾特与王国国王帝弥托利皆亲自领兵上阵。国王战死,皇帝身受重伤。


帝国军乘胜进攻王都菲尔迪亚,大司教蕾雅化身纯白无暇者,与帝国军死战。战况胶着时,曾经摧毁了阿里安罗德的光柱再一次降下,大司教、皇帝、半数以上的帝国军,和留在王都菲尔迪亚的所有居民一起化为焦土。


芙朵拉的大地陷入了绝望的战乱。被称为暗黑蠢动者的邪恶术士们驱使魔兽肆虐,驾驭着神秘的魔道武器,手中更掌握了全部的英雄遗产,没有任何人能够挡在他们的面前。


直到有一天,一位自称“初始者”的佣兵拿起了尘封在大修道院圣墓中的天帝之剑,其身姿就如同女神降临世间。还有反抗精神的人们聚集在了“初始者”身边,其中甚至还有使用着昔日“四圣”之名的四位大贤者,有传言,他们便是一千年前的四圣本人。


当朝阳最终照在大修道院依然挺立却残破的墙壁上时,初始者站在曾经被称为女神之塔的高塔顶端,看向远方绵延的焦土。


胜利的代价是惨痛的,“四圣”中有三位永远沉睡在了修道院地底,大陆人口只剩二十分之一,荒凉破败的大地上似乎看不到任何一点生机。


“我能感觉到,您的力量已经接近完全恢复了呢。”


浅草色头发的少女走上塔顶,和初始者一起沐浴着明亮却并不温暖的光芒。


初始者摇头。


“吾失去了躯体,如今的力量已经无法再一次拯救这片土地,芙朵拉的人民将永远生活在炼狱之中。”


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有一个机会,让汝放弃如今的一切而挽回曾经失去的一切,汝会如何选择?”


听到耳边传来问题,少女看着朝阳升起的地方,轻轻回答:“如果无法认识您,我一定会觉得遗憾吧。但是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都不会比现在更令人难过了。”


初始者的脸上露出了笑意,闭上眼,散发出无法逼视的光芒,


“汝说得对。”


天与地在这一刻融为一体,空虚的最深处传来一声脉动。



*******

芙朵拉1175年,在一座名为露迷尔的小村子里,一队佣兵正在收拾行装。


“杰拉尔特先生,我们已经晚了一会儿啦,再不出发就赶不上下一个委托了。”


队伍中有人向佣兵团的团长,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喊道。


“哦,不好意思!我家那个睡过头了,我现在就去把人叫起来。”


杰拉尔特推开屋门,正对上一双显然刚从梦境中醒来的眼睛。


“怎么了,又做梦了?”


“做了一个……关于战争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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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贝老师并没有在那一天遇到被山贼袭击的三位级长,体内的女神力量自然觉醒,直到地底人炸了王都后才由女神的意识做了主导。

但是最后苏谛斯已经无力恢复大地的生机,选择发动天刻回到那一夜,让贝老师多睡了一会儿,没来得及出发的佣兵团因此接到了三位级长的求援,顺利接上游戏开头。

其实我只是想写写皇女线的青狮学级。五年后他们每个人都站在了战场上,而他们的王与他们同生共死。

青狮全员天使,我何德何能做他们的老师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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