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葛鲁特佐奶油

小号 火纹风花雪月 青狮全员
贝雷特X帝弥托利 or 帝弥托利X贝雷丝
我青狮学级的学生是天底下最好的学生!

【帝弥雷丝】菲尔迪亚的冬天

* 帝弥托利X贝雷丝 青狮全员

* 无脑小甜饼


*******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法嘉斯年轻的国王以难得一见的不稳重姿态出现在了会客厅门口。


“老师!”


依旧一身佣兵装扮的贝雷丝从窗前转过身,看见昔日的学生脸上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老师……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芙朵拉的大地上仍流窜着不少因战乱而生的山贼。帝弥托利一早听闻如今的大司教孤身来访,短短几刻间脑中已经闪过了数个令人不快的画面,直到看见人完完整整站在自己的宫殿里才算放下了心。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老师来得这么早,不会是又赶夜路了吧?菲尔迪亚附近虽说比较安全……”


“我昨天就到王都了。听说你这几天都在忙着开御前会议,所以先去雅妮特那里住了一晚。”贝雷丝微微笑着。最近她越来越能领会某位素行不良的骑士那句私下的叮嘱:法嘉斯的国王陛下在关心人的时候,会进行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冗长说教,最好的办法是在他开始前就打断他。


“啊,是这样……”帝弥托利仿佛挥剑的途中突然失去了标靶,一瞬间有些发愣。


贝雷丝指了指他略显凌乱的金发,问道:“刚睡醒?”


帝弥托利有些尴尬地用手随便顺了一下头发。


“不好意思,让老师看到我一大早就在偷懒。”


贝雷丝听到这句话立刻扬起了细细的眉毛。她抱住双臂,虽然毫无身高优势,那双浅翡翠色的通透眼瞳中却流露出了毋庸置疑的威势。


“你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下吧?”


“哎?”帝弥托利呆住了。


“昨天还只吃了一顿饭。”


贝雷丝毫不留情地继续。


“再前一天也是。”


“会议的第一天一整夜都没有睡。”


“眼睛疼到睁不开了也不肯休息。”


大司教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神祖超凡的力量,法嘉斯的国王陛下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只得一面躲闪着贝雷丝责备的目光,一面狼狈投降。


“老师、老师……是我错了……”


贝雷丝不肯轻易放过他。她踮起脚,双手捧住帝弥托利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今天休假。”


“好。”


“跟我出去。”


“老师说了算。”


学生乖顺的答复终于让贝雷丝满意了。她收回手,重新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们走吧,雅妮特她们已经准备一早上了,大家都在等着呢。”



帝弥托利没有想到,“大家”的意思真的是“所有人”。


雅妮特满脸兴奋站在最中间,比出一个“惊喜”的手势,说道:“最近正好是御前会议,菲力克斯他们都在王都,梅戚也从大修道院回来了,我就说‘要不要趁着机会办一个重聚午餐呢’。”


新任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脸上挂着明晃晃的不满:“为什么聚在一起就要吃饭啊?就不能去王宫的训练场吗?开了几天会了,我今早好不容易有空活动一下筋骨,结果却被那家伙抓来这边打杂!”他忿忿一指旁边沉默的达斯卡人。


帝弥托利这才知道为什么今早没有看到一贯对他过度保护到寸步不离的王宫侍卫统领,这也就不奇怪老师因何对他最近的种种行为了如指掌了。他向杜笃投以一个埋怨的目光,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一板一眼地回应:“陛下最近已经很疲惫了,不适合跟你对练。”


“老师不是来了吗?让帝弥托利自己歇着去,我跟老师练就行。”


希尔凡喷笑一声,夸张地揽住菲力克斯:“这是什么话啊,老师又不是来看你的。”


反而是贝雷丝下意识摸了摸腰上的剑,点头:“等他晚上睡了的话,可以。”


雅妮特和梅尔赛德司听了,一齐捂着嘴悄悄地笑了起来。帝弥托利耳朵一热,一时不知道应该为这句话中坦荡的亲昵而欢喜,还是为自己居然被排除在对练之外而悲哀,只能无奈地说:“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再不开饭,菜要冷了吧?”


“是啊是啊!”细心又懂得察言观色的亚修看出了国王陛下那一点微妙的尴尬,赶紧接话。


英谷莉特也跟着说道:“杜笃的手艺很好的,比起对练,吃到他亲手做的菜才更难得,要珍惜这样的机会啊。”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流露出太明显的渴望,又被一旁正和菲力克斯拉拉扯扯的希尔凡笑嘻嘻地戳穿:“英谷莉特,你只是真的很想吃些好吃的东西吧!不用压抑自己了,我也是自从进入了士官学校才发现,我们法嘉斯的菜品确实很难吃啊……”


一群人乱哄哄地走进了雅妮特家的客厅。虽说是在冬天,但是不大的房间里满满当当地挤进八个人后,就连一丝冷气也感受不到了。帝弥托利坐在位子上还不忘担心地问了一句:“古斯塔夫和你母亲不在家吗?我们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陛下忘了?今天是冬祭,父亲前几天和您告假,带着母亲去看伯父了。”雅妮特欢快地说。“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快点尝尝我们做的菜啊!”


帝弥托利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餐桌上,他一一看过去,又惊讶地转头看向贝雷丝:“老师,这些……”


这些都是当年在大修道院时贝雷丝请他们吃过的菜——虽然是在食堂里。


“雅妮特让我决定吃什么,我实在也想不到其他了。”贝雷丝不无歉疚地看着桌上。


“但是这些都是大家喜欢吃的菜吧,能记得这么清楚的,也只有老师了。”帝弥托利再次将目光转回餐桌,感叹。“这么说,真的只有我从头到尾没有帮上忙。”


“不能这么说哦,帝弥托利已经很辛苦了。”梅尔赛德司用一贯温柔的声音反驳,又动手将桌上的一盘菜挪到了他的面前。“来试试看,这道烤雉鸡肉老师特意叮嘱了要多加芝士呢。”


帝弥托利从余光中察觉了贝雷丝期待的目光,心里突然泛起一丝紧张,赶忙假装不客气地第一个拿起了刀叉。


“那我一定要好好品尝了。”



长桌的另一端,希尔凡早已经放开了菲力克斯,端着满满一杯酒举在亚修面前。


“亚修,身为法嘉斯的骑士,不会喝酒可说不过去哦!”


“骑士守则里哪一条也没有写着必须饮酒吧!”亚修哭笑不得,在不失餐桌礼仪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远离着希尔凡。


“这就是所谓的骑士潜规则啊!你还不知道吧,被誉为我们法嘉斯‘骑士中的骑士’的罗德利古卿可是酒中高手!”


亚修紧张地扫了一眼希尔凡身边的菲力克斯,后者仍是那张隐隐不耐烦的脸,倒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亚修知道他这样的神情并不是真的对什么事有意见,悄悄放了心。


希尔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仿佛了然地“啊”了一声,遗憾地说:“菲力克斯啊……菲力克斯不行,唉,他不行,他甚至不如英谷莉特。”


“要不要去训练场试试,到底谁不行?”菲力克斯从牙缝里出声,手上叉子戳透了一块兔肉,在餐盘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当然,和我们的陛下比起来,菲力克斯的酒量已经很好了!”希尔凡立刻坐直身体,补上了一句。


“咦?陛下酒量不行么?”


亚修忘了自己还未能摆脱被劝酒的困境,好奇地问道。而听到这个问题的希尔凡想起了什么趣事似的,吃吃笑着:“陛下么,他从小就是一杯倒,还因此被某人的哥哥笑过像个‘小姑娘’,也不知道这些年长进没有。”


坐在对面的英谷莉特终于忍无可忍地从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你自己不像个样子也就算了,还要教坏亚修吗?”


与此同时,帝弥托利的声音也从另一端传了过来:“希尔凡,你再胡说下去,我也要约你训练场见了。”


小小的饭厅里,哪怕不想听也能或多或少捕捉到一点其他人的谈话,然而帝弥托利出声搭话却只是为了能稍稍分散一下杜笃和贝雷丝的注意力,这两人正一左一右不断询问他对各道菜品的意见,他已经感到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贝雷丝果然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她放弃了刚才关于香烤洋葱汤是不是足够咸的问题,转而问道:“你不会喝酒?”


“也没有希尔凡说得那么夸张……”帝弥托利很高兴他不用再绞尽脑汁对菜品的味道做出评价了。“不过,我确实不太擅长喝酒。”


杜笃听了,接口道:“陛下饮酒之后头痛往往会加剧。酒,还是不碰为好。”


“这样啊……”贝雷丝若有所思,突然站起身来,向着希尔凡的方向勾了勾手。


“希尔凡,老师陪你喝。”


“咦?”希尔凡愣了。


帝弥托利也错愕地看向贝雷丝。


加尔古玛库修道院的大司教这些年来越发生动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俏皮又得意的小表情,她压着声音向帝弥托利说道:“让你看看老师的实力。”



说起来佣兵大概确实是一个和酒相伴的职业,帝弥托利也曾听说过老师的父亲、已故的杰拉尔特大人对饮酒的热爱。但是在他与贝雷丝为数不多的几次共同参加宴饮的经历中,贝雷丝总是吃得比喝得更起劲,以至于让他忽略了去思考老师到底是不是喜爱饮酒这个问题。


然而喜欢不喜欢不论,今天之后,帝弥托利知道了他的老师是真的很能喝。


那样小小的身躯端起酒杯来就像拿起剑来一样有气魄,仰头叉腰的姿势甚至可以称得上豪放。在拼第不知道多少轮酒的时候,希尔凡已经被菲力克斯嘲笑为“从脖子红到头发尖,简直像一颗插在衣领里的萝卜”,而贝雷丝只有面颊上浮起了两抹淡淡的红晕而已。


“老师!我认输!”


希尔凡终于败下阵。一桌子看戏的同僚与战友们丝毫没有怜悯他,反而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输了就该有惩罚”这件事。


“让他留下来把所有的盘子刷干净吧!”英谷莉特提议。


“在训练场陪我对练一直到离开王都的那一天好了。”菲利克斯加码。


“以后都不许劝陛下喝酒。”这是无论何时都一定会把自家陛下放在第一等大事上的杜笃。


“唱一首歌!”雅妮特兴奋莫名。


“啊啦,那我觉得讲一个故事也可以哦。”梅尔赛德司大概是唯一在语气中表达出了一点点同情的人。


“哎,戈迪耶家也有不少古旧的藏书吧!请一定讲一个大修道院的藏书室里没有收录的故事啊!”这显然是亚修。


“为什么我只输给老师一个人,却要做这么多事情?应该选一件就够了吧!一件就够了!”希尔凡已经瘫在了桌子上,他一只手半捂着脸,哀嚎着。


如何迫害希尔凡这一话题的探讨并没能吸引帝弥托利的注意力,他正不由自主地凝视着贝雷丝。他的老师脸上被酒意催生的淡淡红晕在白皙肌肤和浅草发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生动鲜活,一向通透的眼瞳罩上了薄薄水意,眼神一动,颤起一层波光。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老师。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贝雷丝还没有坐下,她低下头看着帝弥托利。


帝弥托利回过神,为自己的失礼而感到不好意思,慌忙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老师,嘴边还带着一点酒渍。”


“真的?”贝雷丝飞快地舔了一下唇边,粉色的舌尖一闪而过,却让一口酒都没有喝的帝弥托利突然脸红了起来,赶紧垂下了眼睛。


“啊,帝弥托利嘴边也有东西。”


头上突然轻飘飘落下这么一句。帝弥托利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那双温暖的手轻轻托起自己的脸,细软的发丝拂过他的额际,唇边一触即离的柔软触感带着北方烈酒的浓郁香气一直冲进了他的大脑。


有那么一会儿,帝弥托利仿佛失去了所有不必要的知觉,耳边突来的寂静和脑中起伏的轰鸣让他只是呆滞地看着贝雷丝直起身子,眨着明亮的眼睛微笑的模样。


“老、老师……”


法嘉斯的国王陛下花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


贝雷丝语气自然地回应,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好!那我来讲一个我们戈迪耶特有的习俗吧!”


突然传来的大声宣告解救了不知所措的帝弥托利。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希尔凡用下巴勉强撑起自己的脑袋,醉眼迷离地说道:“老师还没有去过戈迪耶家的领地吧?”


“确实没有。”


贝雷丝坐回了位子上,又抿了一小口酒。帝弥托利也小心地做出无事发生的表情,竭力把自己神志从云端拽下来。


“戈迪耶家位处王国的最北端,是抵抗斯灵族的最前线。寒冷和随时可能出现的敌袭让领地中的人民常年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唯有握紧手中的武器才能安心。说是全民皆兵也不为过吧。”


桌边的一圈人都没想到希尔凡突然说起这么严肃的话题,一时静默。连帝弥托利仍在发热的大脑都在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开始回忆这几日会议中因驻扎防线而未能到场的戈迪耶边境伯爵透过希尔凡提出的几项提案。


“但是所谓过于紧绷的弓弦易断,领地里的人民大多会在冬祭这一天稍微放松一下,围绕着城中那座铁铸的女神像燃起火堆,搬来巨大的酒桶,饮酒做乐直到星辰升起,火堆熄灭。离去前,人们往往会轻轻亲吻一下女神垂下的羽翼,向女神献上爱意。”


听到这里,帝弥托利和菲力克斯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英谷莉特的眉头跳了一下,默默捏起了拳头。


“悄悄告诉老师,我小时候还舔过一下,女神的羽翼尝起来一点都不像钢铁,而是神奇的有着蜜糖的味道。老师如果有机会也可以试一下哦!”


“哎?是真的吗?!”


“只有戈迪耶领地的才可以吗?王都不行吗?”


亚修和雅妮特两个天真单纯的甜食爱好者已经一前一后发出了惊叹,然而希尔凡还没能再一次张开口,就被英谷莉特一拳掀到了地上。


“希尔凡!你够了!这么幼稚的恶作剧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去啊!”


“哎呀,哈哈哈,可是很有效果啊,哈哈哈,你们当年不是都信了……哎呦!我错了我错了!”


大家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英谷莉特似乎打定主意不放过希尔凡,而希尔凡则一边笑着一边发出痛呼。亚修和雅妮特也反应了过来,亚修的脸色涨红着,雅妮特更是气得在一旁给英谷莉特加油助威,原本有点严肃的氛围顿时被搅和得半点不剩。


帝弥托利看到贝雷丝不解的表情,忍着笑靠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于是连贝雷丝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上过当?”


“我没有。”帝弥托利摇摇头,“上当的是……”


和他们两人隔了几个位子的菲力克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一个眼刀射过来,帝弥托利骤然闭上了嘴。贝雷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目光射来的方向,拖着声音“哦”了一声。


英谷莉特一直到希尔凡彻底趴在地上装死才罢手,稳稳坐在位子上围观了全程的梅尔赛德司悠悠地说:“这样希尔凡就没有办法帮忙洗盘子了哦?”


“哼,他总不能一直装死到明天吧。”


梅尔赛德司捂住嘴笑了笑,转过头来对帝弥托利和贝雷丝说道:“帝弥托利和老师就先回去吧?这里由我们收拾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


帝弥托利正要站起身动手收拾,杜笃已经先一步撤走了他面前的餐盘。


“有老师跟着陛下,我也不用担心陛下回宫路上的安危了,还请陛下尽早回去休息吧。”


早在士官学校时期忠实的杜笃就学会了选择性无视帝弥托利的某些意愿。国王与大司教被半推半请地送出了门,他们站在因为过节而略显清冷的街道上,相视无奈,最终还是举步向王宫的方向走去。


贝雷丝喝了酒,脚步都比平常更轻快一些,帝弥托利看着她嘴角上翘的侧脸,不禁问道:“老师这么开心?”


“你不开心?”贝雷丝反问。


“我……”帝弥托利沉默了一下,“我也很开心。我只是……这样被大家爱护与重视的幸福过于奢侈,不是我这种人应该享有的。”


贝雷丝停下了步子。


“老师?”


帝弥托利回过头,贝雷丝牵起他的手,慢慢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这里,没有心脏在跳。”贝雷丝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但还是会疼的。”


“所以,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帝弥托利的胸口泛起一阵酸胀,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俯下身,把那样纤瘦却强韧的温暖身躯揽进怀里。


“老师,闭上眼睛好不好?”


他贴着贝雷丝的耳畔喃喃说道。


贝雷丝一手抚着他颈后的金发,如言闭上了眼。贴近的面颊与脖颈间传递着帝弥托利有力而略显急促的心跳。


“你在想什么?”


“我想……向女神献上爱意。”


于是法嘉斯的国王陛下珍而重之地轻轻吻上了他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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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出门后,希尔凡一翻身爬了起来,眼中半点醉意都没有。


“希尔凡,你没有喝醉呀?”雅妮特惊讶地问。


“毕竟要是真的把老师喝倒在这里就不好了,难得他们可以过一天的两人世界。”希尔凡笑嘻嘻地解释。


“那你一开始就不要跟老师喝酒啊,真是的。”英谷莉特不满地说道。


“那也不对。”希尔凡摆了摆手指。“咱们陛下太过纯情正直,总要给他一点助力嘛。”


“哦。”英谷莉特不客气地将一摞盘子都塞到了希尔凡手上。“但是无论如何,请这位情圣先生先把盘子都洗了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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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凡那个恶作剧的本质就是“舔东北的铁栏杆”,毕竟法嘉斯各种类毛子,应该是个比我国东北更寒冷的地方吧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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